美术馆从不是大城市的专属,艺术为城市所带来的变化虽缓慢,但留下的痕迹却异常明显而深刻。银川当代美术馆坐落于黄河西岸,这座在阳光下通体白亮的建筑,其曲直交错的空间线条宛若不远处黄河蜿蜒出的历史脉络。
在全球化背景下,文化驱动中西方以及不同国家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愈加频繁,这也为我们观看世界提供了丰富的视角与维度。银川当代美术馆自开馆以来,相继举办了两届颇具影响力的“银川双年展”,通过双年展这种载体,不仅折射出当代艺术发展的脉络,更将银川推至全球艺术地图之中。
与银川当代美术馆颇有渊源的策展人、评论家吕澎于2018年年中接任艺术总监一职,他曾于2015年“文明的维度”开馆展时担任总策展人一职,为美术馆的在馆藏上提供了方向性的指引。在本期“特别策划”栏目中,邀请吕澎和我们聊聊银川当代美术馆的馆藏,以及如何基于晚清、当代及老地图三条线索为美术馆的未来翻开崭新的一页。
ART ABSOLUTE对话吕澎
ART ABSOLUTE:银川当代美术馆自2015年开馆,当时您参与了策展工作,能简单介绍一下美术馆的收藏脉络吗?
吕澎:馆藏的建立与梳理是一个慢慢来的过程,收藏的规模是馆藏的指标之一,此外还需考量收藏的线索与专业性,这就要有定位明确、相对完整或具有代表性、历史性品质的艺术品来支撑。银川当代美术馆开馆至今,在馆藏上涉及到了晚清、老地图及当代艺术三个相对独立的版块。
早在撰写《20世纪中国艺术史》时,我发现国内艺术史领域对于中国早期洋画的研究完全缺失,因此我向银川当代美术馆馆长刘文锦建议将其作为美术馆的馆藏方向之一,力求兼具系统与学术。在2015年,“文明的维度”开馆展时,我策划的“视觉的调试”——中国早期洋风画展,呈现了晚清时期包括钱纳利等欧洲画家在内的中国画家的洋风绘画,银川当代美术馆在这一版块的收藏相对来说比较完整,填补了中国艺术史收藏的空白。
老地图的馆藏同样在开馆展中有所体现。“疆域的轮廓”——历史典藏地图展的主体即是81幅16至19世纪的历史地图。比如亚洲的一本地图册里有很多城镇地图,也把城镇的风土人情包括居民的穿着打扮画出来,作为这个区域的某种象征。这种结合图像的地图,从美术史的角度看也有很多的信息。
ART ABSOLUTE:您能和我们具体介绍下银川当代美术馆的在当代部分的收藏情况吗?包括馆藏的大概规模及收藏的途径等。
吕澎:银川当代美术馆的“当代性”与“国际性”决定了馆藏的方向。目前在当代部分的馆藏有二百余件,数量上不算多,还需要根据资源情况进行持续的整合与梳理。藏品的收藏的途径有各种可能性,包括展览和购买。
ART ABSOLUTE:对于藏品来说,存放与维护也是很重要的环节,银川当代美术馆是如何进行规划和管理的?
吕澎:银川当代美术馆主要的馆藏是油画作品,相对于其他艺术品来说相对稳定,藏品的存放于维护是馆藏的基础性工作之一。
ART ABSOLUTE:馆藏作为美术馆运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您如何看待这部分对于美术馆发展的重要性?
吕澎:这是一个慢慢来的事情。银川当代美术馆的管理团队相对独立,资金来源有政府和企业赞助,所以在美术馆馆藏方面,需要更多的支持。
ART ABSOLUTE:龙美术馆举办了“转折点——中国当代艺术四十年”的展览,您也撰写了相关的文章,您如何看待龙美术馆的当代部分的馆藏?
吕澎:龙美术馆在当代艺术部分的收藏非常丰富,我在撰写《“转折点”的逻辑——从龙美术馆的当代艺术收藏看中国当代艺术史的形状》一文中提及,展览试图通过反映这四十年艺术发展历程的收藏进行一次艺术史意义上的逻辑陈述。基本地看,改革开放四十年是一个转折点,它完成了历史的转变,是一个长期的动作,我们需要通过对历史的回溯来预判未来。